经管道分发的气体意外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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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11/20 22:02:00

年的一天,山东某区法院民事审判庭刚把王紫云诉魏国忠离婚合议完毕,上午10点钟就接到了魏国忠胞妹打来的紧急她哥哥在早上被人发现已死在他的单身宿舍里。

魏国忠的死态十分难看,死前作了痛苦的挣扎。他躺在地上,圆睁双目,攥着两手,一切特征都是突然暴死的迹象。房内桌椅歪斜,地面脚印杂乱,证明魏国忠临死前与闯人者进行了激烈搏斗。

职业性敏感使审判长王衡马上意识到魏国忠的意外死亡必有文章。昨天他的身体还好好的,在法庭调查时恼怒地揭露妻子有“第三者”,使王紫云在法庭辩论时,由于这过错显得狼狈不堪,无言以对。

王紫云坚持离婚,拒不接受法庭的和好调解。魏国忠则执意要求法院判决不准予离婚,给他们一次重新和好的机会。

据死者的胞妹反映,她哥从查出胃病之后便戒了酒,可桌上却摆着空酒瓶。显然,死者是剧*入口而亡。因此,死者的遗体目检后运往市公安局法医室进行解剖。第二天下午,法医出具鉴定结论:死者胃液中有酒和氢氰酸,是中*死亡。在死者的指缝里夹有两根3寸长的男性头部毛发。经检验,毛发携带者的血型是A型,与死者不符。在死者的茶杯酒瓶上,除本人的指纹外,还有另一个人的指纹。指纹鉴定证明死者在死亡当晚曾与人喝酒,酒杯上留下了两个人的指纹;在死者宿舍地面上,有外人的脚印。

清理死者遗物时,侦查员发现在一本翻旧了的《半月谈》杂志里,夹着一张撕破的彩照。照片上有一男一女在遥望落日,很有意境。那40多岁的女人正是死者的妻子王紫云。

当公安人员将照片拿给王紫云辩认时,她承认照片上的男人正是丈夫在庭审中一口咬定的“第三者”,本校的副教授李绪增。他是她的大学同学,毕业后又一起留校任教。同她一样,他的第一次婚姻失败了,在两次起诉之后,于一年前与妻子离异,目前尚未再婚。王紫云一再表白,她与李绪增是同事间的正常交往。照片是别有用心的人偷拍的。

本来,离婚诉讼搅出个“第三者”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对“第三者”恨之入骨的魏国忠在庭审过程中没抛出自己掌握的照片作为“插足”的证据,这与他在开庭时歇斯底里的表现前后不统一。一般情况下,离婚一方当事人一旦抓住对方的过错,都会紧追不放长驱直入,直到过错方败下阵来。魏国忠则不,最大可能是他掌握了妻子与“插足者”幽会的证据,却藏而不露。

正因为如此,离婚虽然可以因当事人死亡而终结诉讼结案,但王衡却感到此案尚未结束。

王紫云面目清秀,颇带书卷气。她在庭上陈述离婚理由时,回首往事泣不成声。与她那不时带出几句脏话的丈夫口口声声“感情尚好”形成鲜明的对照。原来,魏国忠是70年代进入高校的工宣队员,他在“进驻”结束时正式从工厂调入了学校保卫处,成为保卫干事。他在“进驻”期间看中女大学生王紫云,不择手段地追求,以毕业分配要扶把她追到手后,便一改婚前的表现,粗鲁本性大暴露。妻子稍不如他意,就常常把她打得穿着内衣往外跑,左邻右舍无不同情王紫云。

当然,王紫云不会逆来顺受,她的反抗也令丈夫七窍生烟。她只做自己和孩子的饭,值夜班的丈夫回来,常常是冷锅灶。她能长达半年不同他讲一句话,实在非讲的话便用没有称呼、没有署名的白条替代。不仅如此,她还经常到院保卫处反映丈夫的情况,这恰恰是喜欢往上爬的魏国忠所不能容忍的,他讲不出多少道理,只会挥舞拳头。接下来,饱受屈辱的王紫云便一趟趟找系里要房子分居,后又走上法庭请求离婚。

通过法庭调查和走访群众,王衡了解到原告在婚后长期受丈夫打骂,但搅出个“第三者”的过错,群众中又确有反映,加上这对夫妻20年婚史,又有成年子女,被告表示改正自己的错误,原谅妻子的过失,合议庭便合议出了判决这对夫妻不准予离婚的结果,以期给男方一次机会,当庭向女方道歉并“回去恢复和好”。

然而,才一闭庭,就传来了被告死亡的电话。

随着侦破的深入,案情有了突破性进展:两个证人匿名检举,魏国忠暴死前的当晚8-9点钟,李绪增曾到他宿舍去过,有人亲眼看见他慌慌张张地跑出来。

根据法医鉴定:死者手中的男性头部毛发,正是A型血型的李绪增的;死者室内茶杯、酒瓶上留下的指纹,也与提取的李绪增的指纹相同;死者室内留下的40码皮鞋印恰恰与李绪增的脚印吻合。

至此,作为魏国忠他杀案的重大嫌疑人,李绪增马上被拘留收审。

但是,自从李绪增被收审后,他大呼冤枉,拒不回答任何问题。预审难以进展。预审人员和侦查员只好来到法院向王衡了解情况,细细研读王紫云诉魏国忠离婚案的全部案卷材料。他们在证人证言中发现,在王衡对魏国忠儿子的一次询问中,这个读大一的学生谈了父亲对他讲过的这样一段话:“我就是死在你妈前头,也让她后半辈子过不安宁。”

侦查人员感到这似乎话中有话,细究起来十分反常。

但在魏国忠被害一案里,有犯罪动机,又有涉足*杀现场诸多不利证据的李绪增拒不回答任何问题,他不像一般重大嫌疑人那样具有强烈的求生欲望,这种表现也令预审人员感到十分反常。

于是,预审人员在提审李绪增时,便换了一种讯问方式除他的强烈抵触情绪。

“李绪增,魏国忠是否先悔唇了你的人格,再进行一种挑拨自卫,激起你的火气来。你意识到这一点没有?”

预审人员理解的话,像涓涓细流沁入李绪增的心田,他紧绷着的脸皮松弛了。“不!他是打电话约我去的,他以被人偷拍的照片当诱饵,这使我不得不去他那里看看照片,弄清真相。我按他约定的时间到他的单身宿舍,他十分大度地告诉我,他没把这张照片在法庭抖出去,是为了我的声誉,为了不扩大事态,使他们夫妻有和好的基础。我听后觉得很有道理,他做事还是有分寸的。接下来他让我喝酒,口气有点不容商议,这使我警惕起来,便婉言谢绝了。酒杯在我俩之间推让了半天,他越让喝我越不喝。最后,他神经质地一翻脸说我不信任他,并且上来拽着我的头发动了手。他前后表现得十分奇怪。在这种情况下,我感到事情不妙,便挣脱了他的撕扯抽身离去。尽管这样,我在死亡现场还是留下了证据。我认为,魏国忠打电话找我去是有预谋的。”

此后,李绪增主动解释了“照片事件”:“我与王紫云在大学时便已朦胧相爱,只是在当时那种时候下,相互间没有捅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后来我们都留校任教,就在命运开始向我展开微笑时,因为一个学员自杀,我被挂起来隔离审查了一年。就在这期间,魏国忠趁机把紫云追到了手。再往后,我们开始了‘神交’;同时,魏国忠的拳头把紫云结结实实地打进了我的怀里……幽会是有的,但从未被人发现过。就在一年前,我们被人偷拍了这张照片。就因为魏国忠抓住了我们的把柄,我才不得不前往他的单身宿舍。但魏国忠真正的目的不是让我看照片,而是让我留下到他宿舍的痕迹,我无意之中上当了……”

至此,李绪增完全承认了他与王紫云的婚外恋关系。案情有了突破性进展。

从李绪增的供述中打开缺口后,侦查员在对王紫云进行传讯时便掌握了更多的主动权。接下来同时搜查了夫妻分居的两个“家”,在两套拼凑的旧家具和室内外进行了仔细的搜索,就连垃圾都没有放过,终于在魏国忠宿舍外的垃圾箱里找到了一个装有无色透明液体的瓶子,瓶子用魏国忠所在保卫处的信包裹着,看得出是在匆忙之中丢弃的。

瓶子的发现一下子改变了刑侦人员的思路,使侦查员们的注意力也转移到了已经结束的离婚诉讼上来,使他们在案件扑朔迷离的迷雾中,发现一丝光亮:魏国忠死得反常。

在此期间,审判员王衡对王紫云进行了一次例行询问,并将其记录在案:

审判员:“如果这次判决不准予离婚,你打算怎么办?”

王紫云:“等半年后到法院规定的期限我再起诉,下次我相信法院不会再把我们捏在一起。你们判决离婚的惯例我清楚。”

审判员:“你丈夫生前知道你有这种想法吗?”

王紫云:“知道。我的态度对他讲了无数次了。他很了解我的性格,知道婚姻无法挽救了。”

在李绪增被收审的第三天,一位30多岁的女图书管理员惶恐地跑到公安局,十分神秘地反映了一个情况:她是个摄影爱好者,一年前,偶然捕捉到了一个好摄影题材并拍了下来。冲洗出来一辨认,原来是本校两个副教授:李绪增和王紫云。她一直珍藏着这张照片,直到王紫云起诉丈夫与其离婚。出自对校保卫处魏干事的同情心,她将这幅“很能说明问题”的照片交给了他,条件是不披露她这个拍摄人。魏国忠承诺了她这个小小的要求,她便交出了照片,留下了底片。

经专家鉴定,这张照片,不是“偶然捕捉的好摄影题材”,而是处心积虑盯稍的结果。动机只有一个:她对副教授李绪增的单相思,已有一年了。

作为一个38岁的大龄姑娘,在自己生活圈里失去了选择佳偶的机会之后,就把目光投向离婚丧偶的男人。李绪增便是十分理想的一个,她与他同住一幢楼,自信一定有机会博得他的好感。从中牵线的人她都找好了,没想到李绪增心上有人,而且是有夫之妇。这使她懊恼透了。但她并不失望,王紫云离不了婚,李绪增就没指望。于是她跟踪偷拍了两人在一起的照片,并送给了被激怒了的王紫云的丈夫。她认为这张照片是一发炮弹,一定能使魏国忠拿起维护婚姻的武器。

后来事态恶化,魏国忠被杀使她十分震惊,李绪增被收审也使她始料不及。在这种情况下,顾面子是小事,摆脱与杀人案的一切干系才是头等大事。她最担心的是,如果魏国忠留下文字一类的说明,她将跳到*河里也洗不清,倒不如去公安局坦白交代。

在女管理员来说明情况的同时,学院门诊部内科主任医师拿出了魏国忠患有晚期膀胱癌的病历。当时魏国忠拿到身患有绝症的化验单后,曾向这位唯一了解病情的主任医师请教过“安乐死”的无痛“死法”。

在此期间,经刑侦人员检验:那个装着无色透明液体的瓶子里,存留的正是氢氰酸残液。

至此,谜底揭开,案情终于大白魏国忠在服*自杀前,谋划并伪造他杀现场企图嫁祸于人,以自己本已不多的生命做*注,以此置切齿痛恨的“第三者”于死地,使早已形同陌路的妻子终生受痛苦煎熬。

这是多么沁人肺腑的仇恨,这是多么工于心计的复仇!当李绪增被释放后,王紫云还心有余,恍如梦中。经过一场深触灵*的变故,她对自己同床异梦厮守了20年的怨偶,脑中一片空白,只有他生前咬牙切齿说的一句话使她铭刻心中:“今辈子我就是死了,也要咬你一口。”

这就是丈夫留给她的最后遗言。

婚姻是建立在相互爱慕高尚平等的基础上,失去这个基础就会走上歧途。本案男主人因为没有这个基础,更缺乏高尚的道德品质,单靠特定条件下不择手段的单方面追求,拆散别人的恋情,形成自己的婚姻,结果双方缺乏感情导致婚姻破裂。在个人患绝症的情况下,又设下害人圈套,想置人于死地这是极端利己主义,极不道德的表现。本案其他人也都有应该反省之处。特别是女主人在婚前遇到不择手段的追求而缺乏坚定性,婚后又没能承担好家庭责任,做好教育感化工作,双方不仅没能使感情不断加深,相反倒使矛盾不断发展,以至走上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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